——一名記者在媒體界黑暗內幕中覺醒
河北省 李真
上世紀九十年代,我走出名牌大學的校門就跨進了傳媒界的大門,成為工資待遇優厚、眾人羨慕的記者,由於工作的需要還能經常穿梭在政界要人、企業家、社會名流、普通百姓之間,接觸各個階層的人群,很多同事藉此便利條件成就了各自的升官發財夢。而我參加工作不久,以前天主教的教友就給我傳了全能神的福音,此後我邊工作邊吃喝神發表的真理,再盡些力所能及的本分。當初幼稚地認為因著信仰的緣故我不會去追名逐利而會成為一名與眾不同有人性、有良知的記者,然而美好的理想被無情的現實擊得粉碎。中國官方媒體的功能是:發揮黨政喉舌的功用,要為「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鼓與呼。簡單地說,就是要為執政的共產黨歌功頌德、粉飾太平。從我參加工作那天起,單位就不定期地組織所有記者學習黨的執政綱領,並要求記者必須準確地領會中共每個時期下發的重要文件精神,所有報道都要弘揚黨愛民、民愛黨的時代主旋律,必須體現黨民之間的魚水情深。我曾被專門指派報道一位市委書記,我拿到了市委宣傳部提供的素材,上面都是這位書記為城市建設、為老百姓謀福利的「豐功偉績」,又去採訪了一些與他接觸過的人(這些採訪對象都是市委宣傳部指定的政府官員和村幹部),他們一致讚揚書記勤政為民、人品高尚。當初我信以為真,於是晝夜伏案趴在電腦前精心遣詞造句為其塑造美好形象,經電視媒體播出後,這位書記在全市馬上成了家喻戶曉廉潔自律的大清官。一年後他死於癌症,記者又進行了後續報道,這次蓋棺定論更進一步,完全把他寫成為民積勞成疾、鞠躬盡瘁且耽誤醫治累死、病死在崗位上的好書記。最終我們的報道被中央各大媒體轉載播出,一時間這位市委書記成了全國上下黨員幹部學習的楷模,一位璀璨的轟動全國的政治明星就這樣在各級媒體的全力吹捧、造勢下誕生了。市委宣傳部為此在星級酒店舉辦了奢華的慶功宴犒賞媒體領導、表彰記者的業績。然而不久,戲劇性的一幕卻發生了,新上任的市領導根本無法處理原市委書記留下的幾十億元的財政虧空,他們為保全自己的清白不斷地向外界「透風」,曝出原市委書記怎樣收受賄賂、賣官鬻爵、包養數十名情婦的內幕;直指其生前與其他官員專去高檔夜總會吃七個月大的人胎大補湯(夜總會專門僱養一些女人並讓她們懷孕,到七個月時墮胎);死前曾長住北京某最好的醫院花巨資換肝、換腎(全是公費);他的真實死因是縱酒過度導致的肝硬化和疑為濫用性激素導致的腎衰竭;他閉目離世之際,站在他病床前的二十多年的髮妻都不曾傷心掉下一滴眼淚……這一系列前所未聞的消息首先在媒體間流傳。剛開始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親自找到在市委辦公廳工作的朋友求證,他輕描淡寫地默認了我聽到的傳聞,笑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太年輕了。」這些消息很快傳入民間,又加之這位書記在任時主持建設的幾處大型惠民建築均被發現有嚴重的質量問題,豆腐渣工程激起了民憤,但市委書記已經死去,老百姓就追根溯源大罵記者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我在公交車上親耳聽到一個農民評論說:「那國家養的記者就是黑了心肝的,專把共產黨的狗屎吹成天鵝蛋。」當時自己臉上頓時發燒感到莫大的恥辱,完全喪失了職業的榮耀感,在事實面前才不得不承認神的話:「哪個在世界上有成就的人都有他的成功之道和祕訣,那個祕訣不更代表他的本性嗎?可以看出這些傢伙本性太狡猾,在世界當這麼大官,在世界做這麼大事,太狡猾了!他的本性太陰險惡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摘自《座談紀要·怎樣認識人的本性》)更認識到自己以前輕視真理,不根據真理看事卻被衣冠禽獸的政客愚弄、利用、欺騙得一敗塗地。此事的教訓最終促使我在工作兩年後做出第一個選擇,調離許多記者削尖了腦袋都想進的時政要聞部,當時簡單地認為只要遠離這群假冒為善的高級政客魔鬼,不再為其歌功頌德就可以避免作惡。此後我被調入民生新聞部(專門報道社會基層百姓各類問題的新聞部門)工作。
涉足過媒體的人都知道這個行業被稱之為「第二娛樂圈」,從業人員五花八門。一些有姿色的男女主持人、播音員、記者主動投懷送抱,爭相被政府官員、商人、企業高管包養做「小三」,他們衣著光鮮出入名流會所,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搖身一變成了天生富貴命的幸運兒;另一部分善於審時度勢、溜鬚拍馬的人則晉升為媒體領導,他們不僅會準確地為政客量體裁衣定制各類政治包裝,還有嫻熟的創造經濟收入的手段。這裡的潛規則是:只要能提高收視率賺到錢,什麼低俗下流的節目都辦,什麼邪惡的影視劇都播;只要是在媒體投資做廣告的企業,一定要全力「保護」絕不能有任何負面報道;不在媒體做廣告的企業,要指派記者先報道其負面新聞,迫使業主在媒體投資做廣告,以此保證從業人員的高收入待遇,同時證明自己身為領導的能力和價值。初到民生新聞部,我在神面前發誓絕不走這樣的人生道路,我要走正路做好人。剛開始自己確實利用媒體的輿論優勢積極協調相關部門,為老百姓解決過一些供暖、供電、供水等生活難題,為此還有人給我們贈送錦旗牌匾以示感激,自己也陶醉於能做個為百姓辦實事的好記者的成就感之中。但好景不長,從2006年開始社會形勢急劇變化,大量的農民通過新聞熱線反映他們的土地被政府低價徵用,甚至民房遭到暴力強拆,不公平的補償制度導致他們無力維持正常的生活。我通過朋友的關係在市土地規劃局看到一份保密資料,市政府在兩年前出資一個億從農民手中徵收一宗城中村土地,兩年後加價幾倍以四個億的價格出售給開發商。兩年後矗立在那裡的高檔寫字樓和住宅公寓售價每平米都超過萬元,只要稍微了解內幕,頭腦再簡單的人都會知道到底是誰推高了房價。然而這些真憑實據卻被政府嚴密封鎖,我們民生部記者一再被警告要謹慎對待這些「刁民」,哪個記者如果未經單位許可膽敢擅自接待、拍攝、報道圍攻市委、市政府及各大媒體的上訪者,將被當場開除公職並承擔法律責任。此令一下,沒有記者再去關注這些農民的生存狀態,甚至沒人再敢接聽他們打給媒體的求助電話。之後不久我採訪了一位死囚犯,此人殺死一家四口製造了轟動全省乃至全國的滅門慘案,我專程趕往監獄與他對話兩個多小時,他說:「我下崗失業多年,老婆、孩子、老爹、老媽都要吃飯穿衣,我白天晚上辛苦打工,掙那點錢根本不夠養活他們,我只能找個貪官要點錢花,這叫官逼民反。他不給,我就只好為民除害。」死囚還告訴我他一年前就與死者交往甚密,確切掌握死者擁有數處豪宅別墅和巨額存款的家底,辦案民警也證明死囚所說確屬事實。可以說那次採訪很成功,從案犯的生活背景到他的作案動機,內容比較全面充實,但這篇報道寫好後經上下各級領導審閱、刪改,最終變成了一篇「我市民警智勇雙全,僅用72小時就偵破驚天命案並捉拿案犯」的正面報道。報道除了交代死者是某單位的主要領導身分外,涉及死者數額龐大來路不明的家產和罪犯作案動機的採訪對話全被掐掉,原因是媒體不能放大社會貧富懸殊、窮人仇富的心理,更不能激化人民和政府官員的矛盾。市委宣傳部就連自然災害、空難、礦難、車禍等突發事件的報道也控制甚嚴,要求各大媒體在報道因災禍死亡人數、受損等情況時必須按市政府發布的數字統一口徑,記者絕不能「胡亂」聽信當事人的「信口開河」。如果你是一位明智的觀眾,你只要留心回顧一下近幾年類似汶川地震一樣的相關報道,就會總結出媒體的輿論導向:在這「天災無情人有情」的關鍵時刻,是中國共產黨的各級政府部門、各駐地官兵團結各界社會人士萬眾一心緊急馳援災區人民,那裡的百姓源源不斷地得到幫助,吃穿一應俱全無需發愁。其真相卻是大量救災物資被貪官瓜分,為應付媒體的採訪他們早已提前調包,把過期麵粉和破舊的衣物發給群眾,即便這樣,還有一些惡官在記者離開現場後當即把這些東西又從群眾手裡奪回。同樣,每年春節前各級領導慰問窮苦百姓時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人們在電視、報紙、廣播中根本看不到、聽不到災區人民、弱勢群體痛失家園及親人後吃不飽、穿不暖民不聊生淒慘萬狀的真實景象,更無從知道上天頻繁降下災難的真正原因。在民生部工作的幾年裡,我感到比時政要聞部更嚴格、更高壓的管理制度,記者的思想和表達在這裡被牢牢禁錮,任何一條新聞都要從政治的角度被審查定位,任何一位記者根本不可能完全從事實真相出發去寫一篇揭示社會現狀的深度報道,幾乎所有的報道都與原始事件大相徑庭。十幾年前,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就通報中國是艾滋病迅速傳播的主要國家之一,保守測算中國患病人數在千萬以上。然而2007年我們部門的一名記者在世界艾滋病日遵照市衛生局的通報數字採寫新聞,其中一句新聞詞是「我市衛生部門共發現6例艾滋病患者」(全市人口300多萬),結果引來市民的嘲笑和抨擊。最終領導作出解釋——媒體的責任不僅是為政治大局服務,還得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政要們認為過多地公布高危病人的數字,勢必會影響全市的娛樂、餐飲、旅遊業,所以他們企圖用一個連中學生都不相信的數字來瞞天過海、掩人耳目。
自己從業十多年,記錄過太多的社會陰暗和殘酷面,而那些鏡頭只能永遠地存留在心中和記憶深處,在現有的政治體系下根本無法展現給更多的觀眾。一個有信仰的記者的心酸和無奈難以言表,正如神話所揭示的:「因為整個人類的上空混濁黑暗,毫無一點清晰之感,人間又是漆黑一團,活在人間『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陽光,腳下之路泥濘坑窪,蜿蜒曲折,到處都遍及死屍;黑暗的角落裡盡是死人的屍骨;陰涼的角落裡盡是群鬼寄居;人類的中間到處又都有群鬼出沒;滿是污穢的各種獸的後代互相廝殺、慘鬥,廝殺之聲令人膽戰心驚。就這樣的時代,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人間樂園』上哪去尋找人生的樂趣?人又上哪找著人生的歸宿?」(摘自《話在肉身顯現·真正的「人」指什麼》)
一個記者節的前夕,我被領導叫去談話,他們讓我以優秀記者的身分代表同行在電視上發言,發言的大概內容是:媒體上連著國家、政府,下連著人民、百姓,所以作為記者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做好上傳下達、化解社會矛盾的工作……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陷入深深的煎熬和痛苦之中,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就是充當了統治者的一個工具,平時所謂「想盡一切辦法」做好工作,無非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為他們否認神搞獨裁而製造輿論環境,使不義變成正義,使非法變成合法,使惡變成善,把善說成惡。在媒體的任何一個部門,人的一切人性標準完全被泯滅,我無法做人,只能做殺手、做野獸。自己筆下所謂的新聞因政治需要被宰割改寫成面目全非的謊言,變成了歌頌太平盛世的華美文章,而統治者卻恰恰利用它來麻痺、欺哄那些不明真相善良無知的人們。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決定不再繼續與魔鬼同流合污抵擋全能神的作工,不再累積太多的惡行,想起弟兄的交通:「寧可在神家中做最小的一個,也不願在世界裡充當英雄好漢……」最終我婉言拒絕了領導對我的「抬舉」,作出生平第二個重要的選擇——離開媒體實行一條真理:「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神口裡所說的一切話。」(摘自《話在肉身顯現·國度時代就是話語時代》)
中國的統治者一貫以暴力和謊言愚弄、控制人民。2012年的12月,大陸各家媒體鋪天蓋地地播報全能神教會是邪教的新聞,但深知行業黑幕的人從中卻看到了統治者的醜惡嘴臉和險惡用心,他們已經預感到整個社會道德淪喪搖搖欲墜即將分崩離析,卻又無力回天,害怕人民信神後心靈覺醒更加看透他們骯髒、醜惡的靈魂。所以他們借用警察鎮壓神的選民,借用媒體撒彌天之大謊否認真神的存在,禁止任何人說:是神創造了天地萬物,是神主宰全人類的命運,做人應該有良心。大家在媒體上根本無從了解什麼叫末世,更沒聽說過神為拯救人類再次道成肉身來到中國作工的急切心意。他們肆意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毀謗攻擊、定罪褻瀆公義聖潔的全能神,這個蠢貨沒想到這樣做恰恰是在為神的大功告成效力。全能神說:「『當撒但猖狂已極、瘋狂專橫之時的時代』也正是神開始在地正式大作工的時代,接著便開始了毀滅世界的工作。也就是說,撒但越猖狂神的日子越逼近,所以神越說撒但猖狂,說明神毀滅世界的日子也越近,這是神對撒但的宣告。」(摘自《話在肉身顯現·第九篇說話的揭示》)
親愛的弟兄姊妹們,親愛的中國同胞們,現在我是全能神教會的一名普通基督徒,因著神話的引導和帶領,我與周圍的弟兄姊妹一起追求性情變化做誠實人,同時在教會裡我也找到了真正的親人和朋友,享受到了良心的平安和喜樂。如果你也是一個願意尋求真道、願意接受神祝福的人,那麼請你避開妖言惑眾的媒體,靜下心來與教會的人一起認真吃喝神話,你將從中認識到神帶領人類六千年生活的一個清晰的世界,從中你也將領悟到人生的真諦和如何活著才是真正有價值,同時我們也將齊頭並進一起邁進神為人類預備的沒有眼淚、沒有悲傷的美好的歸宿——千年國度。你千萬要把握住神留給我們的最後一點時間,否則等到毀滅世界的災難降下的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願全能神與我們同在,願神祝福他的選民,使所有原本屬他的子民能早日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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